当前位置: 火鸡 >> 火鸡生活环境 >> 虎头要塞,二战最后终结地,看完真的涨
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然而在日本宣布投降后的12天里,虎头镇,这个处在中国东北的世界上最为坚固、最具规模的地下军事要塞,日军近名残余势力仍在负隅顽抗,在中苏联军的殊死打击下,于26日被彻底攻陷,“二战”的最后一战以这里日军的覆来为终结 整整60年过去了,虎头要寒这一历经了“二战”落幕之战的惨烈战场,已成世界上独有的重大历史遗产。 重大、鲜知、独特的历史遗址和事件,是我多年奔波寻访和追逐拍摄的目标。“二战”终结地――虎头地下军事要塞,被称为东方的马奇诺防线,我已去过5次。每次往返乘车行走50个小时到达那里。这一次,在世界反法西斯和抗战胜利60周年前夕,历史遗址开遍了鲜花的日子,再次来到这个在中国第一时间看到旭日在波光潋滟的江面上升起,也曾是“二战”最后的战场。 最早了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终结地在黑龙江的虎头镇这一鲜为人知的重大史实,是在年6月日本秋田书店出版、“二战”日军幸存者冈崎哲夫所著的《秘录北满永久要塞――关东军的末日》一书中读到的。此后的十几年里,虎头镇便像磁石吸住了我,每一次造访归来的心情都复杂而沉重。 边境线上最早看见太阳的小镇
虎头,中俄边境重镇,地处黑龙江东北部边陲,属完达山脉,林森草茂,土地肥沃。宽阔的乌苏里江清澈透底,环镇东半部而过。江的要冲,无论是“二战”终结之战,还是年3月发生在这里的珍宝岛自卫反击战,都可以看出它战略位置的重要。登上这里的神顶峰,是我国最先看到太阳东升的地方。 我乘车一路颠簸驶近虎头时,远远望到位于要塞核心区中猛虎山山顶一处新的景观,即树立于年10月,由原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长迟浩田题定碑文“第二次世界大战终结地”的纪念碑跃入眼帘,碑上手托和平鸽的少姑铜像在日光照耀下,银光闪烁、庄严祥和。下车后,出售抗联刀、枪等纪念品的小贩“呼拉”一下把我围了起来。“来一个吧!这可都是仿要塞挖出的真东西做的,足可以假乱真。”还巧遇几个来自日本的游人。据文物部门的人员介绍,近些年常有日本的“二战”老兵怀着忏悔的心态重访虎头;也有战死的日军的后人、日本的相关学者到此观访。 我入住了镇上最大的虎头宾馆,共三层楼的宾馆仅有我1人入住。因地处偏远,至今交通不便,自从年地下要塞陆续挖掘清理以来,游人渐多。到达虎头镇已是下午,便在镇上先转转。乌苏里江畔的关帝庙,背山面水,偶有香客游人可以直达虎头山顶。关帝庙位于我国最东方,也被文人雅士誉为“东方第一庙”。抗日时期抗联在东北设立的地下联络站就在关帝庙秘密工作。尤其是抗联战士与苏军攻陷日寇虎头地下军事要塞前夕,中苏情报人员更是紧张频繁地在这里接转苏军和抗联的文件及情报。关帝庙附近有一块巨大岩石酷似虎头,该地得名虎头。来到乌苏里江边看到有很多商贩,一个卖干鱼的商贩看出我们是外地人,便热情地介绍每天清晨三、四点钟都有渔民到江上捕鱼。多次来访都未看到撒网,听说渔民撒网时可谓威风八面,这次一定不能错过。清早4点被服务员叫醒赶到江岸,太阳已是高悬空中,难怪昨日夜幕降得那么早。这时勤劳的渔民已收网满载而归,得知我们特意起早来看撒网,二话没说立刻调转船头,邀请我们上船,再次来到江心展示着他们撒网的气派。“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渔民请我们吃了顿很随便的原汁原味的早餐,远山近景倒映江中,吃着用江水炖的古时专供皇帝吃的鳇鱼赏着两个不同国度的美景,不是皇帝胜似皇帝! 累累白骨筑垒起虎头地下军事要塞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采访异常紧张。这个地图上难以找到的小镇已有大约3千余常住人口,提起这里发生的历史陛之战,多数人都可以讲上几段故事。然而真正经历见证日寇要塞的构筑过程、抗联战士战斗历史及与苏军共同攻打摧毁要塞的老人已屈指可数。10年来我访过的老劳工、老游击、老村民已陆续故去5位了。来虎头的人都是要看一下这里沉重的历史遗址和遗迹,所到之处无不与那段沉重的历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广阔的虎头地下要塞区域,沿乌苏里江16公里,纵深10余公里,距镇中心不足1.5公里。主要军事工事猛虎山地下要塞曾是整个要塞的指挥中心,与虎东山、虎北山、虎西山地下要塞成扇面布局。山里植被覆盖,树木茂密,可想当年若没有熟悉当地情况的抗联战士是很难察觉要塞的真面目的。在虎头地下军事要塞博物馆孙永林馆长和喻胜林馆员的引导下,穿过茂密的原生林,看到地面上交错纵横的铁刺网,拨开繁茂的枝叶,就会发现隐藏在树丛中的枪眼,至今看到那隐藏着的枪眼仍感到恐怖。从枪眼或嘹望口向外望,原苏联境内及近处山野一览无余,射击范围开阔又清晰。偶尔还可看到树枝中隐匿着的铁盖,有的铁盖下是很深的竖井,通往各隧道。有的铁盖下则是陷阱,井壁左右均设枪眼,阻止进入隧道。上下竖井有百米陡峭的楼梯,楼梯左右设有暗堡。保留下来断断续续的隧道内可看得出混凝土灌注的要塞墙壁均厚达4米以上。虎东山日军炮台遗址壁厚达6米以上。 现地表上仍可找到多处似地下隧道那样曲曲折折的交通壕,与设在各个角落的出入口、嘹望所、反击口、暗堡等相连;地下共分上、中、下三层,如一个地面楼阁力心区的网状相连。地下设有指挥所、将校休息室、无线电信室、电台总机室、通讯所、兵舍、医院、伙房、浴池、发电所、粮库、水房、上下水道等等,应有尽有。现步行在要塞的隧道既不觉潮湿,也不觉胸闷,可听到哗哗的排水声,指挥所的顶棚若干换气孔、通风孔等至今仍保留完好,可见要塞施工技术在当时极为先进。还有纵横蜿蜒各山岗的公路以及通往后方的铁路,使整个虎头要塞浑然一体,形成了一个具有平面立体交叉火力网的强大军事工事,不论某一局部遭到破坏或受到进攻,都可采取反击、阻击,妄想使要塞得以长期固守。日本关东军认为,它是一个战争需要和近代先进技术相结合而的巨大杰作,胜过法德两国相互在莱茵河畔修筑的“马奇诺”和“杰克福里德”两要塞。 从年开始,截止到今年4月,中日虎头地下军事要塞联合调查团,已对要塞区展开了3次大规模调查研究,现地面机场、铁路运输线、炮台碉堡、交通渠道、出入口等军事设施基本查清,与原日军地面军事设施布局网络图完全吻合。而地下设施已挖掘清理达多米长,面积达多平方米,还不足要塞的十分之一。加之已查清被炸塌的部分,约大原地下要塞军事设施的三分之一。日军从年开始修筑虎头军事要塞。历经7年形成了以虎头军事要塞为主的对苏侵略态势。构筑要塞投下约10亿美金,集结了4万兵力,伺机向苏远东进一步扩张侵略范围。中国约10PE劳力和被俘战士先后被迫修筑要塞,日军为永久封闭住机密,要塞完工后将中国人全部杀害。
“北满永久要塞”成为日本法西斯自掘的最后坟墓 年,日本法西斯在多国强大攻势下终于崩溃,年8月15日裕仁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结束。此时,盘踞在虎头要塞的日军残部仍在垂死挣扎,伺机反攻。 我们找到虎头仍活着的两个见证人之一的姜福顺老人,近80岁的高龄不耐寂寞,与儿孙们一同养起了美国火鸡。他回忆说:为了打击日寇侵略势力扩张,从要塞始建的那天起,东北抗日联军与苏军就开始默契地配合,不断地派遣情报人员,潜入要塞,破坏和遏止军事工程的进行,为摧毁地下要塞,消灭日军做大规模战斗前的准备。在我抗日联军长期侦察的基础上,苏军于年8月9日零时决定,派司令扎赫瓦塔耶夫中将指挥远东第一方面军第35集团军对虎头日军发起迅猛的炮击,并强渡乌苏里江。至2时,虎头边境线已被苏军控制。截止8月15日,苏军占领了虎头镇近一半山顶。 盘距在隧道中的日军惶惶不可终日,8月15日接近中年收音机收听到东京广播,那是日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广播像患感冒似的,模糊得听不太真切,司令部官兵都不信是‘玉音’。”这时,战斗司令官大木正怒斥道:混蛋!关掉收音机!哪里有什么陛下广播,分明是削弱日军战斗力的谋略。这句话使整个司令部及士兵挣扎到最后,直至葬送几乎所有官兵的性命。 8月18日苏军派员到要塞内劝降!带回的消息是“大日本帝国军人选择死。”苏军极为愤怒和震惊,在抗日联军的密切配合下,18日当天就向日阵地发起了暴风骤雨般的猛烈炮击,引爆了几处日军存放炸药和炮弹的地下掩体及布下的地雷,一时山坡砂石如浪击礁,山顶如火山爆发。以后―周的时间里,苏军猛攻不停,咬住不放,陆续占据各山顶,广泛寻找井口、气口、烟囱和暗堡暗道,采取逐个洞穴清理的战术,投放装满炸药的麻袋,一桶桶的汽油,使要塞接连崩塌,大量的日军死在洞中。就这样,虎东山、虎北山、猛虎山、虎西山及虎啸山先后被攻下。8月26日下午3时左右,虎头要塞的最后一伙隐藏洞里的残兵,即守备猛虎山中部一座山丘(中猛虎山)的日军守备队炮兵二中队被全歼,虎头要塞被彻底毁灭。至此,苏日在虎头激战17天,日军被歼约1,人,53人被俘,收容在要塞内的守备队军官的妻子、孩子等日军家属死亡多人,“北满永久要塞”被全部摧毁。包括苏联维诺格拉格夫少将在内的名苏军官兵为攻克虎头献出了他们的生命,占苏军解放整个东北中牺牲人数的18.62%。而多年里为抗击虎头地下军事要塞日军而战死的抗联官兵总数至今没能考证准确。 中俄两岸村民一衣带水,民风朴实无异 虎头与俄罗斯的伊曼市隔江相望。我到达的第3天,晴空万里,江面上不时驶过一艘艘飘着中、俄国旗的军事巡江和游览的船只。偶尔能看到俄罗斯的小伙子驾着快艇带着阳光般的俄罗斯姑娘在乌苏里江上疾驰而过,金色长发随风飘起,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据每年来虎头祭悼苏军烈士的俄罗斯官方及烈士的亲人们介绍,他们天天都能亲眼看到虎头的变化和繁荣景象,看到隔岸中国的快速发展富强都很羡慕和敬佩。至今两岸的民风极为相似,保留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淳朴民风。民风近似上个世纪初至六十年代,虎头与伊曼的居民长期通婚通商,相互往来很有关系。 日寇修筑虎头要塞时,需大批的瓦工、木匠等手艺人。其中抗联战士王柯巴、刘国昌两人是年迂回苏联又潜回虎头镇,当时他们为日军做泥瓦匠和木匠活,由于有一定的活动自由,打进来后工作长达5年。而李松春是在年日军封山大扫荡时,为保护抗联文件过乌苏里江去苏联的。他是以养奶牛,供应日军紧缺的牛奶为名潜回虎头的,在苏联他学过日语,听得懂日军官兵和家属互相闲谈时泄露的一些军事机密。他则根据日军军服来揣测他们这些话的真实性,掌握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东北解放后,李松春、刘国昌、王柯巴3人留在了故土,年苏联又派人来虎头请他们回到阔别已久的第2故乡。他们都在当地娶了俄罗斯媳妇。 在虎头还遇见几件趣事,感受到虎头人的诚信与善良。来到一家饭馆,店里竟空无一人,喊了半天也不见老板出来,10多分钟后一少妇掀帘进来,看到我们疑惑的神情忙道歉,端茶倒水,原来她就是老板娘。“店门大敞不怕招贼吗?”老板娘笑答“不锁门没事,我们这与大城市不一样。”一日中年,随着摩托车发动声一食客三步并作二步地跑出去冲着骑车人大喊“你干啥去?”原来这里摩托车也好自行车也罢,车主都不上锁地停在门前,谁要有急事可以随时骑走,但都能很快地完壁归赵,再答谢也不会引发车主的怨气。在这小镇上我似乎找回了在大都市里丢失已久的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和信任。 至今,重访此地的日本人有多,他们看到遗留的白骨和山野间的弹壳无不深感内疚。战争不仅是人类的灾难,更是制造者自掘的坟墓,这是人们的共识。乘车离开了虎头,回望那盎然的夏日景色,脑海中开始浮现我所熟悉的百姓那一张张充满欣喜、质朴善良的笑脸,数起那一件件近些年兴建的公路、宾馆、居民楼及繁荣的市场等可喜成果……心中油然祈求:愿战争不再造访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