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火鸡 >> 火鸡的天敌 >> 故事总抢走我半只鸡腿的穷男友,竟然是个隐
身为一个贫穷少女,我却谈了个帅气多金的男友。
而且……还是他追的我。
这吸引优质男友的技巧,你想学吗?
1
又到了收桂花的季节了。
我家院子里有一棵长了十几年的桂花树,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妈妈都会拿一块布铺在树下,取了长竹竿伸进芃芃的枝叶里一抖,无数细小的花朵就像无数颗小星星一样争先恐后地扑下来。
晒干了收进玻璃瓶,每次蒸桂花糕的时候放上一点,就是比别家的糕香甜。
在南城,林记桂花糕远近闻名。
每天天还黑着,妈妈就要起床筛粉、揉面、打糕。邻里看她一个女人操劳辛苦,都劝她再雇两个人。
妈妈总是擦擦手,笑一笑,“不苦,还忙得过来。”
她一直很坚强,再累也总是笑着的,也许只有每天关店前去擦那块“林记”招牌的时候,弯累了的嘴角才会朝下放一放。
景明经常在店打烊前过来,妈妈会把剩下的糕折价半卖半送给他。
住在这片的人家都不算富裕,有些甚至可以算是很贫穷了。景明的爸爸妈妈在他小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他一直跟着腿有残疾的奶奶生活。
奶奶年纪大了,喜欢吃我家软绵绵的桂花糕。
作为回报,景明会帮着妈妈收拾店面,周末的时候还会到店面后半部分隔出的小房间里检查我的功课。
奇了怪了,我们明明是同级,我的脑子似乎就是发育得比景明少了一个半球。
不怪我蠢,是他脑筋太好。
其实我的成绩在班里很不错,虽然不聪明,但我足够努力。
我知道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去念录取分数极高的医学院,有朝一日脱离这个拥挤贫穷的南湾巷。
但这和景明依然完全没法比,他有天分,每次考试都活生生能把他们班平均分拉高一截,我们班平均分常年屈于人下,班主任经过他们班门口回回绕着走,恨徐景明怎么不在我们班上。
有好几次,几个别的班的小姑娘都慕名而来,趴在窗户口朝里看传说中铁打不动的年级第一名,建校以来最好看的周一红旗手究竟是什么样。
景明真是少有的好看,有点像彭于晏,但是比彭于晏白,下巴也尖点儿。周一升国旗的时候,笔直挺拔地朝那儿一站,很有点芝兰玉树的意思。
于是当姑娘们扭扭捏捏地请我去帮忙递个信啊情书啊什么的时候,我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大拇指搓搓食指中指,痛宰肥羊,“跑腿费十块。”
徐景明同志对这种无耻行径表示了大力支持,赚来的钱都被我们用来在校门口的小摊上买烤火鸡腿吃了。
一人一半鸡腿,从放学走到巷子口刚好啃完,再带着油汪汪的嘴各自回家吃晚饭。
直到好久之后,我还是会想起这段分鸡腿的时光,还是会很怀念。
只是那时候我再也不需要和别人分一个鸡腿吃了,有人会买一整只给我,没吃饱还能有第二个。
2
陈冬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店里用他爸给他的副卡刷卡买单。
听到POS机沙沙出纸的声音,陈冬冬显得很高兴,“买吧买吧,别舍不得,给你花钱我乐意。”
陈冬冬是高二那年转到我们班的,天生带着一股子地主家的傻儿子气息。
班主任把他的座位安排到我的旁边,叮嘱我充分带动新同学的学习积极性,暗示我不要让他给咱班的平均分拉后腿。
天知道这个任务有多艰巨。
我给他讲题讲得口干舌燥,一抬头,唇红齿白的一个人,傻乎乎直愣愣地看着我,一看就知道没听懂。
好几回讲题晚了,景明来我们班门口来等我一起回家,我只好让景明先回去。
他放学后拖不得,要早点儿回去帮奶奶做饭,奶奶腿脚不方便,一个人总是忙不过来。
“你看,因为你,我少了半只火鸡腿。”我把笔戳得哒哒响,用谴责的语气对陈冬冬说。
陈冬冬愣愣的,他低下头,慢慢从裤兜里摸出一大把皱巴巴的票子,数了数,愧疚道:“那……等会我请你吃……”
我坐在陈家派来接陈冬冬放学的车上,屁股下面是软软的真皮座椅,吹着凉凉的空调,有点兴奋地咬了一大口整只火鸡腿。
陈冬冬在旁边拿着纸巾,连声安慰我道:“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我这个也是你的。”
他每次都让司机把我送到巷子口,再掉头回去。
全班都看得出来陈冬冬喜欢我。
他家里是做医药的,据说做得很大。他爸爸把他安插到我们班,就是指望他能在尖子班脱胎换骨,考上个医学院,好回家继承家业。
景明也想考医学院,他的梦想是能给他奶奶治好腿。
景明也问我想考医学院的原因,我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说我就是纯粹觉得这个行业挣钱多,我就想挣钱。
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我掉钱眼里了。
谁说不是呢?我是个俗人,做的也是俗事。
我毫不客气地刷卡买了一大堆培养皿,等会准备拿到陈冬冬家里做医用菌种实验。
大学里实验室总是供不应求,特别是菌种冷冻库这种稀缺资源,陈冬冬家里居然就有一个。
他说这是他爸爸安的,为了方便做研究。
之前有一次我们小组驻扎在陈冬冬家开组会,我看到他爸爸从楼上下来,是很挺拔的中年人,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一看就是传说中的成功人士。
没想到今天他爸爸也在家。我拎着一大袋培养皿经过茶几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爸爸的公文包蹭到了地上,里面的文件撒了一地。
我一边暗骂自己笨手笨脚,一边赶紧弯下腰去捡,捡的时候看到有份文件上用红笔圈了几个圈,有几个数据看着还挺眼熟,我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里的层析液有个分错了。”我说。
他爸爸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有研究?我本来以为学生还看不懂这些。”
我谦虚地摆摆手,道:“刚好和课题有部分重合了,碰巧而已。”
然后我稍微讲了讲自己的思路,陈冬冬爸爸听了赞许地点点头,回头批评陈冬冬,“多跟人家学学。”
陈冬冬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给你找的儿媳妇儿?”
陈爸爸一愣,我顿时红了脸,恨不得把培养皿砸进陈冬冬脑袋里。
3
大三下学期的时候,陈冬冬爸爸邀请我接下来的暑假到他家的医药公司去实习。
我估计陈冬冬在里面帮了不少忙,他知道我一直想去。
这个机会太难得,我准备考完期末考,回家收拾一下就过去正式开始实习,中间没有休息,身边很多人都觉得我太拼。
陈冬冬也这样说,他当时把我按在他的怀里,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说:“林檎,其实你不用这么逼自己,过得这么辛苦,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哪怕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们分开了,我也要保证你会过得自由快乐。”
他平时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傻样,很少这么认真地讲话,而且讲的还是个悲剧,听得我鼻子一酸。
但是我没办法不拼。
南城有全国最好的医学院,高三的时候我们学校作为省重点,有一个保送名额。
讲道理这个名额应该板上钉钉是徐景明的了,所以当我们班主任脸上带着兴奋叫我和他一起去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我十分傻眼。
在长长窄窄的走廊里,徐景明迎面走来,和我擦肩而过。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降至冰点,已经很久不说话了,也很久不一起回家。
校长告诉我,徐景明放弃这个名额了,他说他的志向从来不是当医生。
我茫茫然走出校长办公室,听不见班主任的夸赞,也听不见同学的祝贺,我茫茫然看着陈冬冬大力鼓掌到通红的脸,突然就趴在桌子上哭了。
如果我不这么拼,我就对不起徐景明,对不起他让给我的这个名额。
从那之后,他似乎有意避开我,帮妈妈打扫都专挑我不在的时候,于是我的生活轨迹里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妈妈看到我回家很惊喜,我告诉她我过两天还要继续回学校那边实习,她怕我太累,佯装怪我,“也不知道回来陪陪妈妈,妈妈想找个说话的伴,都只有对着桂花树说。”
她一个人很多年了,养我,忙店里,邻里街坊都知她不容易。
也有人劝她再找一个,她只摇摇头。
爸爸还在的时候,他们总是吵架,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感情不好,可是爸爸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守着这个家,寂寞了就摸摸门口的桂花树。
临走的时候,妈妈老土地叮咛:“早起早睡,走路少看手机,有空回家。”
她非要让我带一包桂花糕,怕我路上饿,我走了很远,回头还看见她站在门口望着。
我摆摆手示意她回去,结果万万没想到,转过头就在几步路外看到了徐景明。
他还是很像美白版的彭于晏,下巴也还是尖尖的,就是个子长高了,肩膀看起来也宽阔了些。
他旁边站着一个好看的女孩子,这个女生我认得,是当年付我十块钱跑腿费的其中一个。
她看到我,笑嘻嘻地同我打招呼:“林檎,好巧,我们回来看看奶奶。”
徐景明显然也看到我了,他只是跟我点了点头,似是默认了她的话。
这一击来得猝不及防,我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在发抖,喉咙仿佛一瞬间被锁住了,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发出声音。
我急坏了。
我想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至少,也要是正常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一副张口结舌的蠢样。
最后还是徐景明先开的口,他说:“我刚刚看到陈冬冬了,他在巷子口那边等你。”
真是,太,糟,糕,了。
陈冬冬看见我丧着脸拎着大包小包过来,赶快走出车子接了过去,还一边絮絮叨叨,“这么重,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帮你拎呢?怕你妈妈看见我可以躲起来……”
我都快哭出来了,但我还是忍住了,坐在车里的时候我嘴巴说个不停,从长高的桂花树说到家里新添的几盆花,从遇到一个高中同学说到他女朋友有多好看,背的包包是什么款式配上她的裙子有多合适。
陈冬冬几次想开口,都被我聒噪地打断了。
他后来干脆不说话了,只是温和地看着我,等我说累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我含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子就决堤而出,怎么都停不下来。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俗气极了,相信刚刚在徐景明眼里的我一定更加俗不可耐。
我背叛了徐景明,也背叛了陈冬冬。
我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喜欢徐景明的呢?
大概就是他从背后给我检查作业的时候,总喜欢把下巴搁在我头顶上开始。
他的下巴很尖,有点硌人,怀抱还不宽阔,我动一下就很容易蹭到。
窗外的桂花树飘进来甜甜的香气。
这让我想起我小的时候,那时候家里有一张很大的书桌,爸爸坐在桌前做学问,就经常把我放到他的膝盖上,有时他的下巴就会那样轻轻地搁在我的脑袋顶上。
他是学校的讲师,有我见过最干净的手指和最柔和的笑。
爸爸的手里握着铅笔,铅笔沙沙响着,稿纸堆了一摞又一摞,我睡了又醒,日子悠悠长。
是爸爸抛弃了我们。
以前他总反复说,稿纸是财富,我们的生活会因此好起来的。
妈妈却说家里这么穷都是因为爸爸把工资几乎都花在买书和做研究上了。
这也是他们经常吵架的原因。
他在学校不会逢迎,一直都不得志。一朝被指“学术不端”,我那时还不知道对于一名教育工作者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爸爸就此消沉了。
那是一个很凉很凉的深夜,月光照在桂花树上,在院子里投下摇晃的破碎的光影。
那天晚上,他们吵得格外凶。
我的房间在一楼,以往他们每次在楼上吵架,我都用被子把脑袋蒙得死死的紧紧的。
后来,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什么从楼上掉了下来。
我还能听到妈妈凄厉的哭喊,“不就是一叠稿纸吗?不就是一叠纸吗?”
他走了,离开了我们,把我们母女俩就此抛弃在这人世里。
妈妈挣起来了,她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她给我交学费和买新衣。我慢慢好起来,是因为遇到了徐景明。
他是我的月桂树,是我心头的白月光。
天知道我有多么嫉妒那个女孩子。
那么多人的十块钱最后都打了水漂,包括我。
没有人知道,我是如何不吃早饭省下那些十块钱,为的不过是和他放学后同啃一根火鸡腿的短暂的快乐。
结果到头来,只有那个女生,最后得偿所愿。
4
陈冬冬把我送到他爸爸公司的楼下,他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只是告诉我晚上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回学校,他会在楼下等我。
陈冬冬到底看上我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就问了。
“能看上你什么呢?就是刚好遇见了,而我又刚好想把我有的都给你。”他的目光从车窗里望过来,沉甸甸的,充满柔情。
我有时候会觉得他仿佛什么都不明白,又仿佛什么都明白。对他我总感到愧疚,但是我没办法,是我自己把自己搞到这个境地。
所幸实习的时候,我表现优秀,不多久就被调去了实验室,参与之前文件上那个画红圈的项目。陈爸爸知道我对这方面颇有研究,我也算没给陈冬冬丢人。
一年一晃,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很快,我大四了,这一年的岁末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陈冬冬爸爸的公司准备上市了,二是陈冬冬向我求婚了。
他拿着那颗他们家祖传的鸽血红大宝石,在众多师生面前深情款款地跪下,履行了他六年前的承诺。
那一瞬间我有点恍惚,我的大脑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来。
我这一生总共被套过两次戒指,在这之前的一次发生在冰天雪地的南湾巷,旁边是污水横流的小饭店和臭气阵阵的菜市场,一点也不浪漫。
那天是平安夜,我和景明两个人傻乎乎地进了一批玫瑰花去市中心卖,准备大赚一笔。结果半路上我摔了个狗啃泥,花被压塌了,脚也崴了,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最后还是景明把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背了回去。
我伏在他的背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掰着指头算一算进这批花的成本,没骨气地呜呜哭了。
“怂包样,哭什么?”到门口了,景明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到地上,笑着骂我。
我知道对于景明来说,这笔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是我害了他,我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景明伸手给我擦了擦汩汩而出的眼泪,冲我诡异地一笑,“还好,这些花也不是都没了用处。”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手指上就被套上了一个东西。
我说徐景明背我的时候手在后面动来动去,原来是在编这个。
一枝细细的玫瑰花茎被按软了,结成了一个戒指的形状,安安静静地停在我左手的无名指上。
就算在夜色中,我也能看见景明的脸慢慢地红了,他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林檎啊……”
我低头看看戒指,再看看他,傻笑着说:“昨天陈冬冬也要送我戒指来着。
“他说他家有个老大的鸽血红宝石戒指,他家祖传的,陈冬冬说总有一天他要把它送给我。
“陈冬冬家是开公司的,住在城中心的豪宅里,我也想住那样的房子。
“景明,我不想永远待在南湾巷,我害怕贫穷,穷怕了。”
我看见景明的脸一点点褪去了血色。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打击这个少年的自尊。
他看着我,迷茫之后,眼里全是陌生。
那一刻我知道,我将永远地失去我的白月光了。
我们从此形同陌路。
妈妈不知怎么听说了我即将订婚的消息,她关了店,从家里赶到学校,约我在学校旁边的咖啡馆见面。
爸爸走后,我与妈妈不知怎么地,便没有那么亲了。
她坐在我的对面,对这突然而来的一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之前也仅仅知晓我有一个男朋友而已。
她踌躇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横过桌子推给我,“这个,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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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将这张卡拿出来。
这张卡里有二十万八千元人民币,可当我得知这笔钱的来源后。
我气愤,甚至连婚都不想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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